2023年12月29日上映的电影《年会不能停!》是一部好笑又扎心的喜剧——
大鹏扮演的钳工胡建林在集团裁人之际一差二错被调入总部,白客扮演的人事司理马杰被威胁在“错调”事情中,为保饭碗被逼为其隐秘四处斡旋。从“工厂”到“大厂”,从“蓝领”变“金领”,胡建林因与大厂环境方枘圆凿而笑料百出,也像一面“职场照妖镜”照出职场众生相……
《年会不能停!》海报
豆瓣短评中,高挂着点赞数最高的一条短评戏谑戏弄道,这是“关于我国最早的两位网剧大佬忽然协作这件事”,这个梗指的是电影的两位主演,可谓“互联网喜剧”开山祖师式的人物大鹏和白客,而影片中其他艺人,包含庄达菲、王迅、孙艺洲、李乃文、童漠男、肉食动物、欧阳奋强、王皓、孔连顺、鄂靖文等,调集了各类喜剧渠道门户。从卡司的装备上,就有一种和片名“年会”气质莫名符合的匹配感。
而从编剧到导演,董润年要做的,不只是一台喜剧人“大联欢”的年会。
董润年是天津人,从小在相声的环境里潜移默化,20年前担任古装情景剧《清明酒家》的编剧,然后敞开了他的编剧生计。翻看他的阅历,早年多部情景喜剧到后来和宁浩导演协作《心花路放》《张狂的外星人》等电影,董润年自入行以来,一向与观众的笑点为伍。
《年会不能停!》的项目开端写作于2017年,其时互联网大厂风头正盛,脱口秀职业蒸蒸日上, “打工人”的自嘲称谓还没有流行于网络,赚到大钱的公司在年会上一掷千金的新闻层出不穷,各种喜剧节目里吐槽老板和搭档之间人际联系的段子总是最受欢迎。
董润年想着,职场尽管是个新鲜洋气的概念,但“上班”不是绝大多数我国人习以为常的日子么。这个最干流的日子方法,却由于过于寻常,反而在电影创造中被忽略了。所以他运用编剧拿手的织造功力,将各色人物织进一个一差二错的误解里,全体结构上的层层递进,让整个故事带着某种古典的戏曲感,荒谬又实际的职场笑料和社会潜规矩,让许多包袱都抖出挖苦的辛辣滋味。而从工人到“打工人”的称谓转变上,也折射出经济社会开展的年代变迁和人心改换。
比及电影上映的时分,本来作为脑洞的裁人设定一下变得更扎心,荒谬的笑料里掺进更稠密的实际主义意味,这让董润年自己也感叹“万万没想到”。
12月30日,电影在上海路演,同晚豆瓣开出8.0的高分,影院里的观众笑到拍手。导演董润年松了一口气,觉得“结壮了”,“听到现场观众的笑声,比任何成果都更能鼓动我。”
电影上映前,董润年承受汹涌新闻记者专访,谈到一个“没上过班”的创造者对职场的调查,以及一个从小爱揣摩怎样逗人笑的喜剧人对今日这个年代的调查和考虑。
董润年
【对话】
“上班”是最干流的日子方法
汹涌新闻:介绍一下这个片子的创造缘起和创意来历,你是怎样看待职场这个环境和现状的?
董润年:最早想做这个故事,是从2017年开端,发现身边有一些在职场的年青人朋友,开端喜爱吐槽职场、吐槽自己的作业,包含那个时分开端《脱口秀大会》《吐槽大会》之类的这种喜剧方法也兴起了,加上在互联网上的调查,觉得吐槽职场和领导是一个咱们很喜爱和很热心的论题。
就着这个论题做研讨调研,我忽然认识到,现在咱们用了很洋气的词叫职场,曾经便是叫上班。从咱们爸爸妈妈这一代到现在的00后,上班的人其实是这个社会最国家栋梁的存在。这么大的一个规模的干流人群和他们的干流故事,为什么有一些剧在表现这部分日子,可是电影很少有表现这个层面日子?我就想做一个职场方面的喜剧。
汹涌新闻:怎样会想到用年会的视点来切入职场?
董润年:这个主题也是从一开端就确认下来的,由于我自己很喜爱年会,让我想起来小时分读书的时分,班里总会办一些新年联欢会,咱们放下师生的不同,显得特别的温温暖温馨。
还会想起来,小时分看的春晚,特别最早1980年代那时分,有点粗陋,但咱们围坐在那,点到谁的姓名,谁就上去演个节意图回忆特别夸姣。反而后来跟着技能越来越完善,晚会越来越隆重,年味和咱们聚在一起的这种温馨却少了。
咱们和做企业的许多朋友交流,企业的年会也有这个状况。曾经企业还开展得没那么大的时分,咱们没有什么等级不同,在一起欢喜就挺好。跟着企业越开展越大,反而越来越变味了,许多人提早一个月就得为年会做准备,排练各种东西,最终如同是上台给领导报告。
我觉得这种改动挺有意思的,也代表了咱们我国这么多年经济的开展和社会的改动,以及人与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改动。所以从这几个视点,咱们特别想做一个以年会为载体的一个职场,喜剧年会是个引子,是一个切入点,从这个切入点进来看怎样讲一个帮打工人的故事。
《年会不能停!》剧照
汹涌新闻:影片里设置了工厂和“大厂”这么两个十分有年代标志性的职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你的调查里“打工人”在年代中的方位和心态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动?
董润年:一开端的时分,这个故事有许多版别,从2017年开端写到2022年,拍照的时分还在改,其实写了5年。中心阅历了许多不同的版别。电影里这个“大厂”也不是互联网大厂,整个公司是一个综合性的公司,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一个职级上的标识。
工厂的设定是在胡建林的人物逐步在演化的过程中,跟咱们主题表达相关的时分,最早第一稿里面主人公更挨近马杰这个人物,后来中心有一稿里面他更挨近庄科长那个人物,直到后来改着改着,最终他变成了一个工人。
我觉得他应该是整个社会的年代改动的一个标志,比方说像20年前我的爸爸妈妈辈,进一个公营的大企业是许多人的挑选和命运,代表了其时的社会的一种干流。现在如同互联网大厂成了许多年青人的神往,这是年代自身改动的标志。
汹涌新闻:上班是一个十分干流的国人日子方法,可是如同职场剧作为一个很大的类别,电影就不太触及到。你自己作为编剧从业这么多年,会觉得是为什么相关体裁很少被触及?
董润年:我觉得由于职场的空间比较大,并且职场这件事自身是一个十分复杂和广大的出题。
我自己的感触里,我跟有些搭档的共处的时刻加起来比我跟家人共处时刻要长。我是这种北漂的人,我一年见不到我妈一次,可是我天天能见到这些搭档。
它是一种十分广大的一个日子方法和一个日子的层面的话,电影的确它的篇幅有限,从哪个维度上去展示,从哪个切入点去展示,这或许是很难的。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究竟或许影视创造者他自身上班的少,许多人都是自由职业者,或许是就算上过班,或许现在也不再上班了,这种第一手的阅历仍是略微少一点,也给创造必定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汹涌新闻:之前咱们爱吐槽职场剧,就常常会说到由于这个职业的从业者简直都不必“上班”,这方面你怎样去补偿?
董润年:我一向做编剧和导演的作业,也在上班,我自己也有作业室,也有公司,也常常每天要到单位里面去作业,去开会,也有这种体感,尽管不是个大公司,可是也有这种体感。
当然咱们为了做这个项目,这几年的确做了十分多的采访和调研。了解了许多的打工人的状况,包含工厂的,互联网大厂,一些事业单位。咱们都做了一些采访,一个是得到了许多材料许多故事,也得到了许多人物的感触,最终协助咱们提炼出现在的这些事儿和这些人。
《年会不能停!》剧照
汹涌新闻:这个项目是从什么时分开端创造的?是刚好赶上仍是便是从当下这个时点有感而发?
董润年:其实在2017年的时分,裁人便是咱们这个故事的一个布景,但其时没有预料到,它上映的时分,现在裁人变成了一个咱们都在遍及忧虑和评论的事。
在2017年写的时分,我自己的感触便是我爸爸妈妈那一代算是国企的员工,在96年97年98年左右这段时刻,也阅历过下岗的危机暗影。
上班是咱们仅有的经济来历,是咱们仅有的支撑自己日子的这种方法,失掉作业是每个上班的人心头的一块石头。只不过经济形势好的时分,咱们觉得一定能找到一个下家,不肯受委屈。期望这个电影看完了让咱们可以得到一点安慰和力气吧。
喜剧人的“年会”,从严厉的创造方法动身
汹涌新闻:这次的艺人挑选很有意思,“屌丝男人”“王大锤”都是初代打工人网红,让他俩联手整理职场是成心的吗?包含里面还有来自《爱情公寓》、脱口秀这些都很具有代表性的喜剧人,想要在电影里达到一个喜剧人大联欢的作用吗?
董润年:艺人的挑选很有意思,各种不同的渠道,各种年龄段,有代表性的各种喜剧人全都集结在一起了,这是一个有意的选艺人的思路。
写完剧本,再去排艺人,咱们看都有谁或许来演的时分,会发现其实我国的喜剧艺人就咱们认知中的也就那么几位,翻来翻去可请的就那么几位,其时咱们就在想能不能立异一点,从艺人装备上,咱们去斗胆地找一些观众不熟悉的,锋芒毕露的新人,由于前几年我国的喜剧一向开展得很好。
干劲十足的胡建林(大鹏 饰)
大鹏和白客,在喜剧这个范畴,他们是互联网喜剧的开山祖师人物,最早的互联网短剧便是他们引领的,可是他们在进入电影职业往后,这两年都演了许多严厉的人物和著作,在喜剧上面演得并不是许多。
其时我查了一下材料,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协作过,我总觉得这两人协作或许会有很有意思的火花,然后跟他们俩别离聊的时分,提假如是你跟白客在一起,或许你跟大鹏在一起,你们协作你觉得会怎样?他们俩就都很有爱好欣然承受。他们俩一向相互也是志同道合的,一向也很想协作,之前没有时机。
兢兢业业的马杰(白客 饰)
除了他们俩之外,像孙艺洲、王迅都是喜剧方面的,也是很资深的艺人。刚好这几年脱口秀和《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这种sketch方法,也推出了许多年青的、很有才调的喜剧人。咱们就跟他们去接洽,期望能把不同风格的不同门户的这些喜剧的人都弄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观众其实永久寻求的是新的东西,便是你给观众看新的东西,当然这或许有些试验会失利,可是我觉着全体这种立异的方向是没有错的,所以咱们最终就组成了这么一个大约集结了20个左右不同门户的,不同渠道出来的喜剧人。
汹涌新闻:作为导演需求谐和咱们的喜剧风格吗?
董润年:他们是之前彻底也没协作过,刚开端弄起来的时分主意很夸姣,但咱们每个人也都心里有点毛,包含艺人自己也在说一开端有点不适应。
你看大鹏是东北喜剧的代表,他是赵本山的学徒,扮演方法是比较传统的,白客是那种带着无厘头的“冷笑话”的方法。“喜剧大赛”的这些人,他们更偏舞台的扮演方法,脱口秀的童漠男、肉食动物这些艺人,他们都是第一次“触电”,在这之前底子没有演过电影。
怎样能让这些人在一个维度上,不显得跳、不显得乱,其时咱们想了许多方法,也是跟这些艺人在交流人物的过程中,逐步找到了喜剧的一个方向。
艺人们也都很仔细,不是按自己习气的套路来。比方白客跟我聊了好久,关于他的这个人物,他认知里面,这个人物不该该去演喜剧,这个人物应该便是很正常的一个人物,一切的台词反响都应该是按正常人物的方法来演绎。
庄正派(王迅 饰)
王迅在进组之前给我写了一个万字的人物小传,便是关于庄科长这个人他的日子方法,他的家庭的构成,整个的来历,以及人生的阅历和意图都写出来了。我看完了也很受感动,也很受启示,他彻底是从一个严厉的创造视点,这个人物自身究竟应该怎样样。
跟他们聊这些往后,咱们逐步找到了一个定论,便是咱们的喜剧是一个结构喜剧,不是靠喜剧化的扮演和台词来营建喜剧气氛的。得出这个定论往后就好办了,一切的人都不要夸大地去演,不要去在肢体上有太多的过火的这些东西。
喜剧发生是由于这些人的戏曲意图,相互之间的冲突和身份和认识上的错位,包含和观众之间的信息差。观众知道他们是怎样回事,但他们自己不知道。所以在扮演上,咱们统一在一个写实的实际主义的扮演气氛上,最终我觉得作用仍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的确是或许像脱口秀艺人童漠男、肉食动物,他们刚开端演的时分有一些技能上的缺点,比方他对机位不了解,或许演着他脸就背曩昔拍不到了,但这些很好战胜,略微调整一下就行。
童漠男客串出演
汹涌新闻:拍照时这群人在一起创造的时分有没有发生特别的火花,现场会不会有许多的现挂即兴的东西是磕碰出来的?
董润年:比方观众反响里面咱们就挺喜爱一点,马杰第一次接胡建林,在楼底下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往后您便是我部属了”,折腰一握手特别谦卑鞠躬。
咱们剧本里面有这些台词,可是咱们并没有写明它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方法来说台词,这两个人在当场握手的那场戏,学习了咱们在酒桌上有时分相互碰杯的那种姿势。台词都是没有修正的,可是整个的扮演上,他们在现场就会磕碰出许多火花来。许多状况都是这样,大的情节上现场都没有什么改动,扮演的细节,艺人们增添了许多的光荣。
汹涌新闻:怎样平衡电影的文娱性和挖苦性?如同现在有些喜剧人也不太敢“得罪观众”了,或许对实际挖苦得过于实在了会觉得“不安全”。
董润年:这的确难度挺大,咱们在开端创造时也会考虑这个问题,这个东西能说吗,这个东西是不是将来会有点问题什么的,可是后来在这过程中,带着这种主意,你许多东西就无法创造无法写了。
写作的过程中,包含后来拍照的过程中,咱们就不管了,条件说我只需觉得咱们信任我做的挖苦这件事,或许咱们说到的现象它是实在可信的,只需在实际逻辑中它实在存在的,不是我假造的,我以为这个东西就可以去挖苦。
我不是凭空位在进犯某一种人,而是我在依据实际的状况把它推到一个极致的情境下去展示它,我觉着观众只需有相同的感同身受,就可以了解。
我觉得喜剧创造是跟观众衔接最紧密的艺术形状之一,可是有时分创造也是要略微有一点点的寻衅或许对立,但条件是真挚的,不是为了构成论题或许为了一个噱头去应战。
董润年在片场
把人放在极点的环境下去调查人道
汹涌新闻:作为一个编剧,你的创造创意一般来自哪里?怎样看待实际日子与电影创造之间的联系?
董润年:其实还挺多的,拿《年会不能停!》来说,创造创意既有一部分来历于我看过的一个社会新闻。比方在望京那儿某一个大厂的大楼里,做卫生大扫除的时分,发现一个流浪汉悄悄住在里面现已一个月了,没有人发现他。他就在一个安静的东西间,把自己锁在里面,等晚上他人下班了,他就悄悄溜出来,到茶水间找吃的,他知道哪个办公室晚上没有加班的人,就在那睡觉。
这个新闻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咱们认知中再紧密的一个管理体系,当你满足聪明满足奸刁的时分,都有时机在里面找到缝隙生计下来。包含咱们电影也受了一些传统相声的影响,像刘宝瑞先生的《连升三级》,也在咱们这里面有所表现。
详细的创意来历有时分便是各式各样的,某一个影响,某一个突发事情,全体上我创造的习气,仍是期望把人放在一些极点极致的环境和压力之下,去调查他的人道,去进行一个“思维试验”。
像《被光抓走的人》,是在极点的科幻的条件下,幻想假如相爱的人都消失了,都被抓走了,咱们留下的这些人怎样面临身边的“爱人”,怎样面临身边的其他人。《年会不能停!》的主意便是在极点裁人的状况下,一个彻底不明白大厂规矩这一套的人,过错地调进来往后,其他周围的人究竟会对他怎样反响,这些聪明人或许会“自作聪明”,或许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都是开端创造的时分给自己提出一个试验出题,后边一切的情节和人物的编制都是在这样的条件设定下完结的。
《年会不能停!》剧照
汹涌新闻:许多创造者对短视频或许比较浅薄的文娱会比较冲突,但你如同是个乐意拥抱这些的人,谈谈这部分对你创造的影响?
董润年:我的确涉猎比较广,喜爱的规模也很宽,十分喜爱看喜剧,《屌丝男人》《万万没想到》都爆火的时分,我全看过。我是天津人,从小听相声长大的,我记住天津的电台每天下午从3:00开端一向放到晚上,便是一向在歌唱放相声。
后来我自己做编剧也是最早从写情景喜剧开端入行的,自己写的几个电影,也都是有许多喜剧的成分,到现在我对一切的跟喜剧相关的东西都比较关怀,都会看,包含现在许多短视频、喜剧的这些段子,有些我或许未必会喜爱,也未必将来要把它融到我的创造里面,可是至少我想知道便是观众他为什么会笑,我一直猎奇那个把咱们逗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觉得这些东西对我还挺重要的。
汹涌新闻:从集结的这么多喜剧人也能看到某种“喜剧的沿革”进程,现在网络上的搞笑短视频也许多,作为一个一向在研讨喜剧的人,你觉得群众的笑点有改动吗?
董润年:的确是有改动的。假如让现在的我再听若干年曾经的相声,许多传统段子它的笑点并没有那么密布,它是通过许多的衬托,比方马三立先生的许多东西,前面有5分钟左右的衬托,最终才让你笑一次。可是现在短视频的阶段,假如开场5秒10秒钟你没有笑,人就现已划走了,咱们的笑点的耐受性是越来越高的,的确越来越难逗现在的观众笑了。
可是观众也有相同一点,假如咱们可以从结构上让观众承受前面的衬托,就能发生让观众笑的耐久度,许多包袱都能呼应着前面的衬托响,真实发自内心的这种高兴,也会更激烈。
所以咱们在整个创造过程中决议想做这种结构喜剧,自身我也是编剧身世,对叙事性,对这种戏曲的结构性是很注重的。像我很喜爱的那些经典时期的喜剧大师,1930年代刘别谦,1960年代比利·怀尔德,都不是靠一两个段子台词,而是真实靠全体叙事上的这些技能,让观众可以久久地去沉溺在他的笑点里面,乃至是能让观众提早预判到我接下来要笑了,这种喜剧我是更喜爱的,当然也更难,我是期望喜剧创造上自己可以走这条路。
《年会不能停!》剧照
汹涌新闻:电影里有句台词大鹏说“鸡汤不好吗?多补啊”,你觉得《年会不能停!》算是一部“打工人爽片”吗?
董润年:咱们创造过程中倒没有想到爽片不爽片,可是我个人会觉得,纵观国际影坛,这些年有许多许多电影,不管它方法是怎样样,像《寄生虫》《出租车司机》,会发现是整个国际的一种思潮,或许说一种开展下的必定,是咱们都在重视一个社会公平的问题。
这是一个现在从一般观众到创造者都很关怀的问题,已然咱们这么关怀这事,感同身受,一定是实际中咱们有这种体感,有许多不公平的东西让人们感到压抑了。
咱们这个故事从创造初期开端,底子上也是想讨论一个公平的问题,便是一个一般人有没有才能或许有没有勇气去争夺一个公平的待遇。如同当它跟实际假如真的是符合到了、争夺到了,那最终的成果如同就会有点爽,由于日子里公平缓公平的确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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